《重生后我将正妻之位拱手让人》成芸陆照裴琮之镇国公

发表时间:2024-08-14 12:07
重生后我将正妻之位拱手让人
佚名
短故事
主角:成芸,陆照,裴琮之,镇国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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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介绍

...

《重生后我将正妻之位拱手让人》

重生

  姐姐说,她是重生的,知道未来发生的所有事情。

  她要夺走我的一切。

  接着在选择做将军的小妾,还是做摄政王的正妃时,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小妾。我笑着接受了。

  其实我也是重生的,但我没告诉她。

  1

  姐姐不甘做将军的妾,想做摄政王的妃。

  于是就逼我替嫁,她趁机逃走。

  谁知路上被绑架,毁了清白又毁了容。

  等她逃回来时,我已是将军的正妻,与将军琴瑟和鸣。

  姐姐嫉妒的发疯,和我同归于尽。

  重生后,她竟甘愿留下做妾。

  她附在我的耳边,语调猖狂:“我可是重生的,这次,你的好日子就留给我了,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”。

  正巧爹在此刻开了口:“将军要纳妾,摄政王不久后也要娶妻,所以....”

  话音被打断,姐姐已经拉住了爹的衣袖:“爹爹,女儿愿意做妾,就让妹妹去王爷身边享福吧。”

  爹的身形立即就僵了。

  即使将军表明更喜欢姐姐,但王妃之位,他无论如何是要留给姐姐的。

  更何况姐姐一直喊着非摄政王不嫁。

  如今有机会了,她却主动要去将军府做妾。

  “芸儿,你这是...”

  成芸肯定的点点头:“爹,我愿意嫁,毕竟陆将军用军功只换了娶我一件赏赐,待我如此真心,我怎能嫁给面都没见过的摄政王。”

  说完,她生怕有变,就忙离开去备婚了。

  经过我时,还意味不明的看着我:“这一世,让你来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吧。”

  我笑着接受了。

  因为我也是重生的,但我没告诉她。

  2

  王妃册封礼在宫中举行,我须得提前住进宫中,等着出嫁。

  我上了马车,马车驶离镇国公府,我却没有丝毫留恋。

  上一世,陆照陆将军立下赫赫战功,皇帝问他要什么赏赐,可金银珠宝,布匹食邑,他都没要,他只求皇帝给他和成芸赐婚,

  皇帝见他如此真挚,就同意了。

  可他不是娶妻,是纳妾。

  成芸知道后大发雷霆,怒骂陆照不是东西,肖想堂堂镇国公嫡孙女当妾。

  在她的眼里,只有传闻中英姿飒爽,杀伐果决,权力滔天的摄政王,才与她相配。

  她闹着不嫁,否则就去死。

  父亲和张氏心疼她,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,想让我去替嫁。

  也不管事情败露后我会不会掉脑袋。

  彼时摄政王正率大军北上镇压蒙古,她意图去找摄政王,以她的姿色定能拿下摄政王。

  而我被父母逼迫,嫁给了陆照。

  陆照发现后,并没有生气,只是洞房这夜去了将军夫人那里。

  一年后,将军夫人意外离世,我顺理成章的成了正妃,可我发现,夫人的死并非意外。

  成芸也在一年后回来了,却浑身脏兮兮的,还伤痕累累,

  原是她刚出城,就被土匪盯上,不仅抢了钱毁了她的清白,还将她扔进了难民堆里,

  她摸索回家的路上,被无数人玷污,还毁了容,支撑她回家的,就是我的惨样,

  她觉得我会过得很惨,却不曾想我已经成了正妻,和将军琴瑟和鸣,受人尊敬。

  她嫉妒的发了疯,就和我同归于尽。

 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陌生,前方似乎危机重重。

  怪不得非要让我上这马车。

  我拿出一把匕首,架在车夫脖子上:“我习过武,你不是我的对手,”又拿出一锭金子,递给车夫:“要么死,要么停车,你回去就说事情办好了,没人会追究。”

  车夫没有丝毫犹豫的收下金子,连滚带爬的跑了。

  可没跑多远就被埋伏在那里的土匪抹了脖子,见马车上还有人,立即就带人冲了过来。

  我调转车头,朝着吊桥的方向奔去。

  因为我的包里,有成家人事先给成芸准备的王军行进图,既然她这条路给了我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

  接近吊桥时,我被更有经验的土匪追上了。

  他们将我挑下马车,摔的我浑身疼。

  我拿起匕首,死死的盯着土匪:“我是镇国公府的人,动我只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!”

  土匪头子不屑一笑:“我们抓的就是镇国公府的人。”

  我一惊,成芸恐我逃脱,专程安排了人在这?

  还真是不留退路给我。

  我抵着匕首,一路退至吊桥上,后边没人。

  许是看出我的意图,土匪头子又开口:“那吊桥中间成小姐已经叫我们提前割断了,你跑不了。”“那也比死在你们手里强。”说着,我转身向对岸跑去,

  桥在中间果真断裂,我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向湍流的江里坠去。

  可是一支箭追上来,扎进我的心口,我看见成芸得意的脸,在岸上一闪而过。

  3

  “你醒了?”

  意识渐渐回笼,我看见周遭的一切,一个俊朗的男子坐在火堆旁。

  “摄政王?”我缓缓开口,上一世,我是见过他的。

  裴琮之眼神突然骤冷:“你认识我?”

  “我是镇国公的孙女...”

  “我记得镇国公只有一个孙女,单名一个芸字...”他目露凶光,

  我连忙解释:“我叫成喜,因为母亲去的早,被夫人送去了荒山,前不久才接回来......”

  我将一切和盘托出,包括她替嫁后悔,又买凶杀我的事。

  裴琮之点点头,扔给我一块玉:“这是从你包袱里搜出来的,镇国公府上的物件,不然我也不会救你。”

  我果真看到包裹就在他旁边,我支撑起身子,心口却疼的要命。

  “别乱动,那只箭再往里两厘米,你现在就是尸体。”

  我一惊,浑身发冷,成芸何故如此恨我,难道就因为上一世我过得比她好吗?

  “我的身体我清楚,死不了。”我还是强撑着坐起来。

  可偌大的山洞,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,我只能问他:“人呢?”

  他又目露寒光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  我被问住,答不上来,他又逼近:“你包里还有我的王军行进图,说,到底谁派你来的?”

  我只好又给他解释了一遍替嫁的过程。

  但是经过他这么一动,我才发现他受伤了:“你受伤了?怎么不上药?”

  我去试探他的体温,他想躲,却连推开我的力气都没有。

  “药都给你了,不然你现在就是尸体。”

  我想说些什么,可他身子一歪,晕了过去。

  可我在荒山,学的就是医术。

  第二天,他的王军赶到,将我们都救了出来。

  他要派人送我回去,可我不肯,提出跟着他。

  “蒙古天气很恶劣,你一个姑娘受不了的。”

  自从他知道是我救了他之后,态度就缓和了些。

  “我知道,但我自小运气特别好,你不带上我是你的损失,啊!”我伤还没好,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逗笑了他。

  他顿了顿,答应了带我一起。

  我在出成家前,也不是毫无进展,我买通了一个伙房的厨娘,教她飞鸽传书,时刻汇报成芸的状况。

  她传书过来,说陆照仍旧八抬大轿娶她进门,虽然是妾,但却从正门抬了进去,风光无两。

  陆照夜夜都宿在成芸房里,给她的恩宠不比正妻少,而那个正妻整天唯唯诺诺的,成芸很有上位的把握。

  她还带着成府的人大肆举办了我的葬礼,唢呐吹了七天,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死了,

  同时在歌颂成芸的心地是如此的纯善,为了毫无感情的妹妹做到如此地步。

  她哭的如此伤心,要不是我还能回信,连厨娘都要信以为真了。

  厨娘还说,她现在的脾气愈发乖张了,对下人更是随意动辄打骂。

  我叫她万事小心,有情况继续来报。

  裴琮之就看着我放飞信鸽,神情慵懒:“你混的...挺惨的。”

  唯恐他以为我又做什么伤害王军的事情,我就坦然地当他的面看信。

  北上的气候实在恶劣,伤口久治不愈,我满手冻疮,皮肤也愈加不好,

  我耸耸肩:“注意你的伤口!”

  我继续给他受伤的地方上药,稍微的用了力。

  可他没有意料中的吸气声,只是定定的看着我。

  我败下阵来:“你就等着吧,等我回去,成府就要变天了。”

  他见我说的自信,哼笑一声:“预言师?那你说说,我们这次镇压蒙古,会不会成功?”

  他看似胜券在握,实则只是作为主帅的必须稳定的军心的姿态,

  他很在意他的王军,不希望任何人折损。

  我也哼笑一声,随即直视着他淬冰的双眸:“会。”

  4

  裴琮之毫无悬念的胜了,王军庆祝的那天晚上,他多喝了几杯,

  就抱着我不放,甚至要跪下感谢我,

  就因为我当初的那句预言。

  他顿时觉得,我真是福星,扬言每次打仗都要带着我。

  我只能统统答应下来,他这才肯放手。

  若明日醒酒知道这些事,说不定又冷冰冰的说:“你将会是一具尸体。”

  王军准备回京,厨娘飞鸽传书过来,说将军夫人猝死,成芸不日就会奉为正妻。

  我没能帮上夫人,实属可惜。

  夫人之死,根本就不是意外,她是被陆照活活打死的!

  他只会宠妾灭妻,所以只有当妾变成妻的时候,他会再娶小妾回家,继续他的荒诞行为。

  上一世我早早的发现了不对,可是将军夫人已经死了,我成为正妻之后,才知道了陆照的可怕之处。

  现在每每梦回,他那张打我时狰狞的脸就会浮现。

  所以成芸抬妻那日,才是她报应的开始。

  我和王军回京那日,正是成芸的抬妻宴,各方宾客汇聚在将军府。

  裴琮之要回宫复命,可我等不及,独自去了将军府。

  我走进去,众人纷纷侧目,有人将我认出,就开始窃窃私语。

  人群中间接受赞美的成芸感受到了异常,也侧目向我看来,就见我正含着笑看她:“好久不见啊,姐姐。”

  成芸表情变了又变,有些震惊的跌后一步:“你...你是人是鬼?”

  “你好像很确定我死了啊?”

  她的表情立马就变得无懈可击,将我拉到一边:“没死算你命大,如今我是将军夫人,而你只是一个清白尽毁的...人,如何还能斗得过我。”

  我笑笑:“谁说我毁了清白,是摄政王救了我,我跟着王军一路镇压蒙古后才回来。”

  我附在她耳朵边:“还要多谢你的王军行进图。”

  她闪过意思迟疑,又冷笑:“你以为你是谁,我都只能做将军夫人,你还妄想当摄政王妃?

  成喜,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丫头,你已经是个死人了,我们成家是不会认你的。”

  我看着远处,父亲和张氏正与人周旋,看向我时恶狠狠的眼神,仿佛再问说我怎么不去死。

  自从母亲三岁那年去世后,不同于成芸的溺爱,我过得就一直是动辄打骂的日子,

  可跟着裴琮之的一年,王军的人都尊我敬我,我绝不能自轻自贱。

  还没说话,一个醉醺醺的人影凑了过来:“这模样生的标志啊,来给本将军当妾如何啊?”

  我发自内心的笑了,因为成芸的噩梦,就要开始了。


复仇

  5

  成芸一惊,轻手轻脚的拉开陆照:“将军,你醉了,她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,配不上您。”

  陆照眯眼看着她:“你没比她好到哪去。”

  此话一出,众人哄堂大笑,被自己的丈夫亲口贬低,纵使她身份在高贵,此刻也红了脸。

  陆照眼睛闪过精光,叫人扶他离开:“醉了醉了,扶我回房。”

  成芸咬了咬牙:“成喜,我话说的还不明白吗?你这种垃圾,根本不配来我的将军府,真把自己当摄政王妃了?还不快滚!”

  她气的有些发抖,我耸耸肩:“姐妹一场,我提醒你一句,陆照并非良人,想活命的话,就赶快和离。”

  “和离?和离你来嫁?我就知道你是嫉妒我,快滚吧,就算是我吐的唾沫,也轮不到你来舔。”

  她好像找到些许慰藉,表情不再僵硬。

  “谁这么大的口气,跟我的人这样说话。”

  一道声音冷若冰霜,实在听不出半分情绪来。

  成芸刚要开口,就见裴琮之带人闯进来,站至我身边。

  “没事吧?”

  我点点头:“一切安好。”

  成芸这才傻了眼,她眼中净是痴迷,她害羞的低下头:

  “摄,摄政王?这是女客的席面,您是男子...”

  只听一声巨响,隔开席面的屏风被王军的人一脚踩下。

  “本王做事,岂容你置喙?”

  成芸这才不甘的低下了头。

  见无人再敢吱声,裴琮之将手中的锦盒递给我。

  我打开一看,是摄政王府的府印,见它如见摄政王。

  我抬头看他:“这...”

  离的不远的宾客自然也都尽收眼底,纷纷低语,不一会儿,整个王府的人应该就都知道了。

  成芸走上前,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的府印,一双眼睛如同猝了毒,

  她将头发别到耳后,笑着看向裴琮之:“王爷,您是不是搞错了,她是成喜,是我们镇国公府一个不入流的庶女,而我才是嫡出。”

  她又看了我一眼,忽略了裴琮之已经阴沉的脸,自顾自的说:“是不是成喜说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您?”

  裴琮之冷哼一声,一步一步逼近她,一双手顺势摸上了她的脖子,

  在他的手里,拧断人的脖子和掰断一支筷子一样简单。

  成芸这才清楚的感到杀气,眼神躲闪的挣脱。

  裴琮之找出手帕擦着手:“再让本王从你的口中听到一句喜儿的坏话,本王让你求生无门,求死不能。”

  然后他握紧我拿府印的那只手,轻轻的拍了两下:“我和王府,都是你的。”

 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
  6

  宴席匆匆结束。

  裴琮之还有公事,就率先离开,我将府印收好,

  “成喜!你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成芸恶狠狠的盯着我。

  我一把拽上她的胳膊:“现在,该回家看看了。”

  回到成府,我径直拽着她去往祠堂。

  成芸挣脱不开,就大喊:“父亲!母亲!成喜疯了,你们快来救女儿啊!”

  一路闯到祠堂,我看到最角落里,有我名字的牌位,被随意的扔在那里,落了厚厚的灰。

  我环顾一圈,没有看到我母亲刘氏的牌位,看来他们说安置好了我母亲,就是骗我的!

  我勾勾唇,看了成芸一眼。

  成芸顿时惊恐起来:“你要干什么。”

  “放火,烧祠堂。”

  说罢,我将角落里的酒打碎,泼了上去,又将香烛扔进去,大火很快蔓延开。

  我最后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牌位,也一同扔了进去。

  被大火吞没。

  成芸早都忘了喊叫,惊恐的看着我,直到父亲和张氏赶来,手足无措的叫人救火。

  因为及时扑灭,祠堂没受什么很大的伤害,就是我的牌位和张氏几个亲戚的牌位被烧毁。

  放进去本就不合规矩。

  “成喜,你真是不怕天打五雷轰!”张氏搂着受惊的成芸怒骂我。

  父亲自然是听说了今日摄政王的事,就只是沉默坐着,没有说话。

  “天打雷劈也分先来后到吧,当初夫人你以鬼神传说,骗爷爷和父亲将我送去荒山上,就不怕天谴吗?父亲将我接回,就为了给成芸替嫁,就不怕天谴吗?我的好姐姐,找土匪玷污我,还将我射杀,就不怕天谴了吗!”

  “若不是我娘在天之灵保佑我,我如何三番五次的活下来?”

  我说到动情之处,直接将一个茶杯摔在地上。

  他们这才回过神来。

  “你这个上不得....”

  “都住嘴!够了,这件事当没发生过,以前的恩怨也一笔勾销,谁也不准再提!”父亲一声怒喝,打断了成芸。

  成芸只能委屈的窝在张氏怀里。

  “喜儿啊,这些年,你受苦了,你和爹说说,摄政王到底是何意,你和摄政王是如何认识的....”

  张氏接收到父亲的眼神,也扔下成芸,过来围着我驱寒问暖。

  一边孤零零的成芸,眼神阴翳。

  遥想以前,只有成芸被团团围住的份,可他们如今关心我,也全因为裴琮之的身份罢了。

  “父亲,母亲。”

  成芸站起身,清清嗓子:“芸儿现在已经是将军正妻了,将军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不久一定会升官,到时候,芸儿的身份自然能更上一层。”

  父亲和张氏一听,又重新围上成芸,里里外外问个不停。

  看着她松一口气的表情,我摇头笑着。

  由此可见,在他们的心中,无论成芸做什么,都还是他们的女儿。

  可那又怎样,成府早就和我无关了。

  7

  我出了府,成芸追了上来。

  “你方才在笑什么?”

  我顿顿:“前夫人之死,你应该也发现有蹊跷吧,你最好赶快离开将军府,只要有命可活,一切都不算太晚。”

  “你说什么呢,休要污蔑将军。”她眼神躲闪,生怕和我对视。

 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发现这其中的蹊跷来,我也不怕全部告诉她,毕竟我说什么落在她的耳朵里,都是嫉妒她。

  “你已经死人一个了,成府可没有房间给你住,你跪下求我,我可以施舍你一个住处。”

  她环抱双臂,得意极了。

  我无奈,拍拍怀里的府印:“不劳姐姐费心,我的家在摄政王府。”

  在她愤恨的眼神中,我挺直脊背走远。

  我说过,等我回来,成府就该变天了。

  没几日,宫中来了嬷嬷,说太后要见我。

  我迅速想了我和太后的共同点,就是一个摄政王,

  那只能是因为摄政王的事来找我。

  我定了心神,跟着宫里的人一同进宫。

  裴琮之每天都忙着帮小皇帝监国,我就没有给他留话。

  马车突然失控,将宫里的嬷嬷甩下马车,我赶忙拽停马时,已经一背冷汗。

  嬷嬷摔断了腿,我帮她简单处理,进宫后直奔太医院。

  “诶呦小主子,奴婢的腿废就废了,别耽误了您和贵人的事。”

  “您在宫里伺候贵人,比我的作用都大,当然不能有事。”

  太医院的太医仔细检查一番,赞赏的点点头:“这位主子处理的很好,没什么大碍。”

  安置好她之后,我才去找太后。

  我去时,成芸竟然也在,还和太后有说有笑的,

  我跪在地上,太后迟迟不叫我起身,我明白过来,一定是成芸搞的鬼。

  她是镇国公府的人,自小能进宫,和太后认识也不足为奇。

  约莫跪一个时辰后,接我的嬷嬷进来看见我:“小贵人,您怎么还跪着。”

  能在太后面前如此大胆,这位嬷嬷也是个人物。

  “孙嬷嬷,你的腿怎么回事?”

  孙嬷嬷就将一切都说了,其中对我多有赞赏。

  太后这才叫我起身,进去说话。

  “摄政王就将府印给了你?”

  “回太后,正是,不过臣女已经归还府印。”还是还了,只是裴琮之不收而已。

  “算你识相,那是你有命拿的!”成芸坐在一边,开始落井下石。

  我就知道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。

  “太后,成喜还扬言自己跟着王爷北上镇压蒙古了,如此诋毁王爷清白的人,可留不得。”

  她得意的看我一眼,自认为太后就是站在她这边的。

  “用你多嘴?”太后瞅了她一眼。

  成芸颤了一下,闭上了嘴。

  我趁机开口:“臣女观太后似有头疼之症?”

  太后一惊:“你怎知?哀家这头痛是老毛病了,太医院都没法子。”

  我笑笑:“臣女有民间方法,可以一试。”

  太后默许了,我于是上前,给太后按摩起来。

  太后愈加满意,成芸的脸色就愈加阴沉,

  最后我带着赏赐和成芸一同出宫。

  “你好手段,太后都能搞定。”

  “此言差矣,我本就磊落,倒是你,管管自己吧。”

  “用你说?成喜,你别多管闲事,别以为那日将军夸你两句,你就能进去做妾,有我在,你就做梦吧。”

  成芸仍旧没有听,一甩衣袖走了。

  8

  我回去后将一切告诉裴琮之,他点点头,叫我宽心。

  “孙嬷嬷就是太后的陪嫁丫鬟,是太后的心腹,你表现的也不错,太后会接受你的。”

  我哦了一声,点点头,又反应过来:“太后接受我做什么?”

  裴琮之就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样子。

  再次见到成芸,是在一家小姐的生辰宴上,我差点没认出她来。

  她眼底乌黑,身上还又若隐若现的伤痕。

  我心下了然,看来是陆照臭毛病发作了。

  我走到她面前,她吓得一哆嗦,抬头看见是我,瞬间冷哼一声:“怎么是你?”

  “你...你身上的伤?陆照打的?”我抬起她的手臂,伤口就露出来。

  她一把甩开我,拉下衣袖盖住伤口:“你别污蔑人,我...我是自己摔的。”

  看来,她当真是无可救药了。

  “一会回趟成府。”我环抱双臂睥睨她。

  “凭什么...听你的。”

  “怎么?陆照不让你回家啊。”

  “怎么可能!回就回!”

  我笑笑,她一点都没变,还是吃我这套激将法。

  宴会结束,我和她先后回到成府。

  她却停下,不肯进去:“成喜,你不会是要将我受伤的事告诉爹娘吧。”

  我啊了一声:“我还没那么无聊。”

  不等他拒绝,硬拉着她进了府,找到父亲和张氏。

  “我此次来,只为一件事。”

  “喜儿你说。”父亲不紧不慢的说。

  “请父亲,在我和姐姐中选一人留下,未被选到的人,就逐出家门,以后不再是成家儿郎。”

  我跪下,行了个礼。

  父亲拧眉,张氏疑惑,成芸柳眉倒竖:“成喜,你疯了?”

  “我没疯,你娘导致我离家数十载,我一直怀恨在心,如今我也长大了,成府,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。”

  见我一脸认真,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,父亲这才细细考虑。

  如今,一个女儿是风头正盛将军府的正妻,一个女儿又得摄政王青睐,这如何选?

  “喜儿,你就非要这样吗?”父亲沉声。

  我没抿唇不答。

  张氏哼了一声,胜券在握的捏着父亲的衣袖:“老爷,快选吧,这有什么好考虑的?”

  自然是要选成芸的,不需要考虑。

  可唯一的变数就是,我身后有摄政王。

  父亲眉头突然舒展开:“喜儿啊,你也知道,你姐姐自小没吃过什么苦,离开家肯定是不行的。”

  我闭上眼睛,一滴泪悄然滑落,

  虽然早有准备,可真的听到这个选择的时候,心里还是空了一块。

  我站起身:“那就麻烦父亲,哦不,成老爷,将我从族谱中划名。”

  他定是觉得,即使我背靠摄政王,但终究是有名无实,成芸不一样,她的夫君前途无量。

  “父亲,还等什么呢,快去拿族谱啊。”

  成芸掩盖不住的开心,催促着父亲去请族谱。

  父亲将族谱拿来,果断的将我划去。

  可踏出成府时,我浑身轻松。

  9

  晚上裴琮之支支吾吾的,似乎有话要说。

  我忍不住调侃:“王爷什么时候婆婆妈妈了。”

  裴从之哼笑一声,直接坐在我身边:“你那姐姐的夫君,是陆照吧?”

  我点点头:“是他,出什么事了吗?”

  他已经习惯我的未卜先知:“朝中有人仗着官大,官官相护,相互勾结,朝廷内乱已经到了不得不控制的地步了。”

  “你查出源头是陆照?”

  纵使裴琮之在习惯,此刻也有些惊讶了:“你若是偷看了朝中机密,你将会是一具尸体。”

  我无奈开口: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,王爷,你查就查啊,有什么犹豫的吗?”

  “查了他,你姐包括成府,就一定会受牵连。”

  我心下了然,原是因为我。

  “放心吧,我已经不是成家人了,他们将我逐出家门了。”我耸耸肩,无所谓道。

  裴琮之却捏了捏拳头:“那本王就更不用留情面了。”

  我眼睛转了转,叫裴琮之靠过来:“我有一个...两全之策。”

  10

  我将成芸约到了酒楼。

  她面色蜡黄,身上仍旧有明显遮盖过的淤青。

  陆照一定知道她今天来见我。

  “什么事,快说。”

  “那我直说了,陆照陆将军结党营私,但摄政王还没有证据,他一定对你也不好吧,若你愿意搜集证据交给我,我能助你脱离苦海。”

  她的表情逐渐阴翳,想来是我说对了。

  “哼。”她轻哼一声:“你说你,回来的时候,就应该毁了容,失了清白,再看我过上好日子,”

  “就算你安然无恙回来了,你也不该老在我面前提起你过得有多好!”

  她拍案而起:“成喜,阎王要你三更死,我就不留你到五更了。”

  大门洞开,有很多人闯了进来,但我的眼睛怎么看不清,脑袋晕乎乎的。

  我看向那杯茶,那茶里...被下了药!

  11

  一盆凉水泼在我脸上,我一哆嗦醒了过来。

  看向面前将我五花大绑的两人。

  这里不是将军府,应该是其他的别院。

  “陆将军,是你的计策?”

  陆照脸上露出病态的笑:“不然呢,以你姐姐那个猪脑子,能为我做这些吗?”

  他啧了一声,蹲下身来,摩挲着我的下巴:“倒是你,有点计谋,你若是愿意伺候我,我就饶你一命。”

  我将下巴挪开:“你做梦。”

  “哼,倒是个烈的,本将军就是喜欢这样的!”

  成芸突然扑过来,抱着陆照的胳膊:“将军,你说过,此事结束就好好好的过日子的,你答应我了。”

  我一愣,见惯了她时时刻刻耀武扬威的样子,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。

  陆照起身,笑了两声,一抬脚就将成芸踢飞出去,撞在门上才停了下来。

  她疼的说不出话来,蜷缩在地上不停的颤抖。

  果然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
  “小美人,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!”他搓着手朝我走来。

  看样子青楼是没少去。

  “你最好赶快投案自首,否则摄政王查到这里,你就完了!”

  “哈?就算你知道了,我就是这幕后的主使,又能怎样?等我们共度春宵后,我再把你杀了,岂不是美哉?”

  他说着,将我的领口撕开,正要继续下手时,一柄剑飞进来无情的贯穿他的胳膊。

  剑穗是我亲手打的,送给裴琮之的。

  一声惨叫响彻别院。

  裴琮之带人冲进来,用披风将我围了个严实,愤恨的嘶吼:“都给我拿下!”

  我只得宽慰他:“我没事,你来的刚刚好。”

  “我会负责的...”

  我一愣,他就已经羞红了脸,起身走开。

  徒留我在原地理解他的话。

 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冷面冰山这个样子。

  将军府被查抄,成府也被株连。

  但因为我不在族谱上,不能算作成家人,就没有受到牵连。

  可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,统统下了狱。

  成家人求着见我,我到牢里的时候,见陆照和成芸关在一起。

  我连忙问身边的裴琮之:“他们怎么会关在一块?”

  裴琮之耸耸肩:“她自己求着要去的。”

  我站在门前,看着成芸苦苦哀求:“你说你没爱过我,可你曾经对我那么好是为什么?”

  “当然是树立形象了,不然我怎么能放心把珊娘打死呢!”

  珊娘就是前将军夫人。

  我叹了口气,陆照发现了我:“好啊,是不是你两头勾结,替他们抓到了我!”

  陆照抓起成芸的头发就拳打脚踢:“我怎么不早些把你打死呢!”

  一声声惨叫在牢里回响。

  一双手轻轻的捂住了我的眼睛。

  “走吧,还有人要见你。”裴琮之轻声提醒。

  我到的时候,父亲和张氏关在一起,爷爷关在另一头。

  见我过来,父亲连忙爬过来:“喜儿啊,快救救爹,爹保证,出去后爹一定把你重新记上族谱。”

  “不好意思成老爷,我没有父亲,我记得之前,让你们做过选择,一条生路,一条死路,你们所有人都开心的选择了那条死路,”

  我一字一句,说的很清楚。

  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。”

  我是生路,成芸就是那条死路。

  我不顾他们不停的磕头求饶,转身去了爷爷那里:“爷爷,出来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

  我对这个爷爷没有很深的印象,只记得他是当年送我走时,唯一替我说过话的人,

  再说他身为镇国公,为官清廉,有不少人替他求情。

  爷爷叹了口气,摸了摸我的头发:“喜儿,你受苦了。”

  我们出去,却看见成芸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,周遭都是乱窜的老鼠,

  她是最怕这些的,此刻也是顾不得这些了。

  陆照已经送去行刑了。

  我走进去,搭上她的脉。

  脉搏虚弱,肝肠寸断,大限将至。

  我摇摇头,她这算是,被陆照活活打死了吧。

  她嘴里念叨着什么,我低下头,就听她不停的呢喃:“赢得应该是我,怎么会这样,

  上一世,明明不是这样的!”

  我哼笑一声,虽然她将死,可也欠我一条命。

  “因为,我也是重生的啊,姐姐。”

  她目眦欲裂,断了气。

  12

  十日后,一切风波平息。

  裴琮之回家,带回了一道圣旨,故作神秘的扔给我:“给你的交代。”

  我疑惑的打开一看,却喷了茶,这是我和他的赐婚圣旨!

  “王爷!你你你!你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!”

  我跳起来。

  他不乐意了:“不喜欢本王的人,都变成一具尸体了。”

  额..好吧,还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了。

  13

  我的婚宴史无前例的气派,若是娘在天有灵,一定会为我开心。

  至于那些不好的事和人,现在终于可以翻篇了。

  婚后第二日,裴琮之得到加急军令,要去西北御敌,收拾好一切后,

  裴琮之去和王军汇合。

  我驾马追上他,王军见我阵阵欢呼。

  “不带我的话,夫君这仗能赢吗?”

  裴琮之哼笑一声:“那夫人说说,这仗我们会不会赢?”

  我看着他漆黑的眸子,那里倒映着日光,我笑了笑:

  “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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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我将正妻之位拱手让人
重生后我将正妻之位拱手让人
佚名
短故事
主角:成芸,陆照,裴琮之,镇国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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