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开局+脑洞+系统+无敌+杀伐果断+封狼居胥】 山河奄有中华地,日月重开大宋天。 日月为明,承天道而定乾坤,大明!这个让后世爱恨交织的王朝,爱之愈深,恨之愈切。 这是个人才辈出的时代,不论文臣武将还是王侯将相,都是独领风骚。 同样也是烂人遍地的时代,所有人抢着给太监当子孙,达官贵人宁愿亡国,不愿凑银子做军饷。 我叫朱允熥,如果我不那么自卑懦弱,那么岁月的史书是否会改写?
第7章
“李世民当年若是有你这条件,你看他会不会直接做皇帝,当年你皇叔的兵法都还是跟我们淮西学的呢。
他们敢反你,我们淮西就陪他们练练!朝堂上那些穷酸腐儒更是不值一提。”蓝玉压根没把小朱他们这些家伙放眼里。
淮西集团不倒,蓝玉、汤和、冯胜、傅友德这些大将不死,朱允熥的那些个皇叔,还真翻不起什么浪花。
分分钟就能教他们做人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朱元璋才必须杀淮西,淮西太狂了,势力也太大了,他们不倒,朱家江山就不稳。
朱允熥说道,“舅姥爷,现在我不能做皇帝,得让陛下发挥一下最后价值,而且我不会做皇帝,我需要学一段时间,多听多问,能够熟练的处理朝政了再说做皇帝的事情。”
“嗯?陛下发挥最后价值?”
蓝玉一愣。
朱允熥解释道,“以后要干得罪人的事儿,就往陛下身上推,我要做了皇帝,不就只能我背骂名?”
“我靠……外甥,你也太腹黑了吧,他可是你皇爷爷啊。”常升震惊了,没想到朱允熥这么腹黑。
朱元璋临了,还得给朱允熥当背锅侠。
朱允熥摇了摇头,“他是陛下,不是我的皇爷爷,生我的是母妃,养我的是皇兄和皇奶奶,护着我的是你们,不是他。”
“行!我们今晚兵谏,就送你上储君位,哪天你想做皇帝了,我们再扶你登基。”蓝玉点点头道。
这事儿得抓紧办,等朱元璋反应过来,就得经过一场血战了。
空印案和胡惟庸案,老朱都是在血洗淮西势力,那时候淮西就已经开始真正意义上跟老朱离心离德了。
老朱杀得让人胆寒。
到后来,李善长都遭清算了,淮西就意识到朱元璋要下手了。
所以当时就有人选择告老还乡,以求自保。
不过朱标还没死,淮西想着老朱顶多削弱一下淮西,所以大家还跟着老朱干,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。
但是现在朱标一死,淮西就意识到老朱要下杀手了,绝不止削弱淮西那么简单,但是大家又不愿意放下荣华富贵。
在老朱表现出想立朱允炆为储君的时候,淮西只能低头,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,希望老朱高抬贵手,放淮西一马。
但现在朱允熥这条件,乾坤未定,朱允熥未尝不是一匹黑马啊。
“兵变,会有骂名的,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就罢了,有更好的办法,就不要给自己留骂名了。”朱允熥摇摇头道。
蓝玉摆摆手,“舅姥爷我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,怕什么骂名?”
常升却道,“舅舅,你不在乎,不代表大家都不在乎啊。”
闻言,蓝玉点点头,“行吧,小允熥,你有什么好办法?”
“奉天靖难。”
朱允熥缓缓吐出四个字。
“啥玩意儿?”蓝玉挠了挠头,没听白朱允熥的意思。
“我乃大明皇嫡长子朱标之嫡子,江山正统继承人,陛下却宠庶灭嫡,欲传国于庶孙,乱古今之理,弃圣人之训,此举定是朝中有奸臣作祟,腐儒误国,值此国难当头之时,淮西受任于江山倒悬之际,奉命于大明危难之间,起兵,清君侧,靖国难!”
朱允熥站起身,杵着轩辕剑,缓缓开口。
此时的轩辕剑还是被包着的。
“这读了书的,就是不一样啊,兵变谋反都说成了奉天靖难。”蓝玉眼睛一亮。
谁他妈说我们是兵变?
我们是奉命,清君侧,靖国难!
“呃……说这么多,咱们不还是要兵变嘛,扯那么多唧唧歪歪的干啥,而且你说奉命,奉谁的命?”常升还没反应过来。
朱允熥举起了手上的传国玉玺,“奉天命!今朝我若执掌神器,大明可封异姓王!”
“好!那你快写一道手谕。”
朱允熥的话让蓝玉和常升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。
异姓王!
不是死后追封的那种,活着时候就能称孤道寡!
封公和封王,别看就一级之差,这差的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,两者压根没有可比性。
朱允熥也知道要淮西都下定决心,自己得抛出利益,朱允熥愿意给功臣封异姓王,但裂土封疆就别想了。
“我这里没有文房四宝。”
“要什么文房四宝?用舅舅的血!以衣为纸,以血为墨,以指为笔。”常升觉得这样更逼真一点儿。
说实话,就冲朱元璋宠庶灭嫡这点,有实力的情况下以这个理由奉天靖难,就算没有传国玉玺,谁也挑不出毛病。
“对!不过咱们清君侧,谁是奸臣?”蓝玉又问出了一个新的问题。
常升说道,“那还用说,就是那黄子澄和齐泰!对了,还有方孝儒!”
“那就干!”蓝图直接扯下朱允熥身上的孝衣,铺在了地上。
常升撸起袖子,“外甥?有刀没?”
“有。”朱允熥解开包着轩辕剑的布,递给了常升。
常升直接握着剑刃,对着自己的掌心刺啦一划,顿时鲜血滴落,常升却面不改色。
“小允熥,快写,等会儿血干了。”蓝玉催促道。
朱允熥看向常升,鼻子一酸,“舅舅,谢谢你。”
常升咧嘴一笑,“谢啥,娘亲舅大,你娘没了,你还有舅舅,宫里没你的家,舅舅那就是你的家。”
“嗯。”
朱允熥应下,连忙跪伏在地,用手指沾着常升的血,开始写要淮西奉天靖难的手谕。
蓝玉拿起轩辕剑,“这是什么老古董?还是铜的?这上面画的什么玩意儿?”
蓝玉还真没认出这什么东西,现在还有用铜来制剑的吗?
朱允熥洋洋洒洒写下上百字的手谕,混接着沾着常升的血,将传国玉玺盖在了上面。
做完之后,朱允熥赶忙起身,从床边拿来手帕,帮常升包扎,“舅舅,疼吗?”
“不疼,就是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,别哭。”常升用另一只手为朱允熥抹去眼泪。
蓝玉拿着轩辕剑询问道,“小允熥,你这剑从哪来的啊?”
“舅姥爷,你不认识这把剑吗?”朱允熥一边给常升包扎,一边反问。
蓝玉字都没认全,哪认得这玩意儿。
第8章
“这把剑,我应该认识吗?”
蓝玉反问。
朱允熥解释道,“这是圣道之剑,轩辕。”
“轩辕?嘛玩意儿?没听说过。”蓝玉想了想,还是没认出这玩意儿是什么。
也不能怪蓝玉,这家伙没读什么书。
自小跟着常遇春淮西劫道出身,唉。
“这也是上天赐予的,这是轩辕剑,轩辕黄帝之物,传国玉玺碰见它,都得往后靠靠。”朱允熥解释道。
蓝玉哦了一声,把剑还给了朱允熥。
“小允熥,我们不宜久待,还要去安排调兵的事情,你跟我们一起走吧。”蓝玉说道。
朱允熥摇摇头,“我不能走,否则你们会有危险。”
我要跟你们走了,老朱马上就能反应过来,我待在宫里,还能麻痹一下老朱。
“你待在宫里,才是最大的危险,万一陛下要对你下手,圈禁你呢?”常升摇摇头。
“他不敢。”朱允熥十分笃定。
蓝玉疑惑,“你就这么有把握?为什么?”
朱允熥解开外袍,“因为这个。”
“卧槽。”
蓝玉和常升齐齐瞠目,朱允熥的里衣上挂着四个小牌位。
孝慈皇后马氏之灵位。
开平王常遇春之灵位。
敬懿太子妃常氏之灵位。
虞王朱雄英之灵位。
“不要惊讶,这也是我自保的一种手段而已。”朱允熥把衣服重新系好。
常升询问道,“你先前说去太庙等着陛下赐死的时候,你是不是知道他不敢?可你想没想过,万一他敢呢?”
“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太庙众牌位的面赐死我,否则史书之上,他一生的功绩,都抹不去他这个骂名,他死后也不敢见祖宗。”朱允熥回答道。
“他有什么大功?他一生最大的功无非就是驱逐鞑虏,恢复中华了,说起这事儿啊,这其中他也干得不地道。
当年元末乱世,抗元的是刘福通,然后是陈友谅和张士诚,他却向元朝表达了归顺的意愿,并主动派出使者和元朝通好。
后来元朝封他为江西行省平章政事,虽然他后来拒绝了,最后他也成功吞并陈友谅他们这些人,赶走了鞑子。
但这靠的是我爹他们这些开国功臣浴血拼杀,他只是参与了驱逐鞑虏这件事儿,可他却把这功全加他一人头上了。
说他自己,驱除百年之患,堪定南北枭雄,完全的否了刘福通他们这些人的抗元功绩,一点儿也不地道。”
常升撇撇嘴,吐槽朱元璋。
但常升也明白,胜者为王败者寇,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。
但不妨碍常升吐槽事实。
蓝玉又问,“那万一当时他不让你走,直接让人把你拿下怎么办?”
“那我就解开衣服,抱着这四个灵位,一头撞在父王的棺椁上,反正撞不死,博他千古骂名,也值。”
朱允熥已经思考过,只要不撞尖锐物品,不用全力,顶多撞晕,绝对撞不死。
朱允熥对朱元璋几乎没有感情。
常升点了点头,“外甥,你可真是个大聪明!你若真被逼得抱着这四个牌位血溅父棺,不出三个月,天下都得反了他。”
蓝玉收起血书,“小允熥,把这传国玉玺拿好了,等着我们晚上来接你。”
常升看向蓝玉,“舅舅,要不我就先不出宫,在东宫陪着外甥,就说外甥对先太子的死太伤心,我在这安慰他,我也在东宫这儿吃饭,等晚上你们也都来了,也就不存在什么落锁前成年男子必须出宫的规矩了,我是他舅舅,我有理由在这陪他。”
蓝玉点点头,“有道理,如果有危险,你直接抱着小允熥闯出宫来,能行不?”
常升拍了拍胸脯,“十万军中我都能取上将人头,这宫里还能困得住我?更何况,陛下要是要抓我外甥,那就看看是禁军来得快,还是我的剑架他朱元璋脖子上快!反正都要谋反了,怕个屁。”
“谋屁反!谁谋反?我们这是要奉天靖难!”蓝玉给了常升一个大板栗。
常升嘿嘿笑道,“是是是,奉天靖难,舅舅说得对。”
蓝玉嗯了一声,“那我就先出宫了,以自身安全为先,知道吗?”
“知道了,舅舅/舅姥爷。”常升和朱允熥异口同声的道。
蓝玉点点头,把这血书揣到怀里,然后就出宫去了。
“舅舅,我们能成功么?”朱允熥抬头看向常升。
常升点了点头,“陛下有兵权,他才是皇帝,没有兵权,他就是个老头子,可以说管着京城兵马的基本上都出身淮西。
只要速度快,他反应不过来,这事儿就能成,他要反应过来了,那就需要来场杀戮才能成,反正能成。”
朱允熥微微点了点头。
虽然自己也不想这么做,但是自己更不想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囚禁一生,然后莫名其妙的死了。
……
蓝玉浩浩荡荡出宫,然后就命人把淮西集团的一些核心成员全叫来了。
隐不隐藏消息都一样,因为朱允熥不傻,整个淮西都势必不会再选择中立,偷偷摸摸的干和光明正大的干都一样。
此时北镇抚司衙门。
“老大,下面的小弟来报,凉国公蓝玉派人把许多淮西将领全叫到府上去了,他这是结党营私,咱们要汇报吧?”一个指挥同知向蒋瓛禀报。
这涉及的人太多,锦衣卫小弟也不知道该咋办,所以找蒋瓛拿主意。
蒋瓛叹了口气,“最担心的事情,还是来了。”
“您在担心什么?”指挥同知询问道。
蒋瓛回答道,“宫里的消息你应该也知道了,皇嫡孙朱允熥硬刚陛下,掌掴庶兄的事情。”
指挥同知点点头,“知道。”
“皇嫡孙不傻,这储君位花落谁家,就不一定了,如果我们去向陛下揭发这件事儿,就是得罪了淮西,一但皇嫡孙上位,我们轻则丢官革职,重则性命休矣。”蒋瓛揉着眉心道。
指挥同知皱着眉,“那咱们就不管了?陛下知道了,不会怪罪吗?”
“还是那句话,不告诉陛下,咱们顶多就是失职,可若是告诉了陛下,一但皇嫡孙承继大统,我们就得被清算,丢的是身家性命啊。”